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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遊牧人生》:我們終將再見

  前幾天看了《遊牧人生》這部電影,自己很喜歡,想起幾年前到蒙古國的兩週旅行,找了張當時的照片。這算是我自己到目前為止,最貼近「遊牧生活」的一段時間吧。   (以下有雷》 《遊牧人生》這部電影是個很安靜的氛圍,淡淡地、帶點感傷地講一個中年、步入老年的女子-芬恩-的故事。在工作幾十年的公司關廠,而與工廠強烈連結生活幾十年的小鎮被關閉、先生也因病離世之後,芬恩離開小鎮、開著露營車,踏上人生的漫長旅程。在這個長途旅程中,沒有終點、沒有定向、沒有明確計畫,順著需要工作或集會的地點,就這樣開著露營車前往,駐紮、停泊,然後再次前進。每一個停頓都不是真的停頓,而是蓄積再前進的力量與資源。   旅程中,很多時刻芬恩都是自己獨自生活。需要錢的時候,做短暫的物流工作、勞力工作,過著極簡的生活,不留長物,最珍藏的是一套爸爸留給她的餐盤。在有限的露營車空間中,芬恩發揮巧思,自行改裝和收納,如同住家一點的佈置。連雙腳都伸不直的睡覺空間,她看起來似乎甘之如飴,但常常抿著的嘴,好像又透露了些滄桑。   在這個看似孤單的旅程中,芬恩遇到了很多人。物流打工工作中的同事、一起進行露營車生活的「汽車遊民們」、露營營地的旅客們,還有在大賣場中偶遇的老友,還有芬恩自己的家人。有些人志同道合地邀請芬恩一起參與活動、參與聚會、分享自己的人生;有些人擔心著芬恩,邀請她離開露營車、回到屋內生活。而芬恩總是堅定拒絕了,繼續開著露營車前進。   芬恩在電影中常常抿著嘴,很堅毅的樣子,少有很大的情緒起伏。唯獨一次,是爸爸送他的一套餐具,被有點雞婆的「露營車友」不小心摔碎了,芬恩大吼一聲請他離開,就這樣而已。   之後芬恩也是靜靜地重新黏回餐盤的碎片,就像是她開著露營車,撿著自己和露營車車友們在營火晚會中分享的人生碎片,拼著黏著,成就一個不完美而又更趨完整的人生,那些裂隙都是記憶,都有自己的故事。   這部電影的景色實在太美,有許多美國中西部的荒涼大景,搭配著芬恩在電影中的露營車生活,日昇月落,晴雨霜雪,如同人生的豐富風景。   誰會想流浪呢?誰會想睡在車上呢? 欸,還真的有。 其實,很多有房有車的人,有時也只是被禁錮在實質的房屋和車輛之中,可能連心也被禁錮了。之前曾經聽過一句話:「我們家又不是沒有錢,為什麼他要自己過

鮭魚之亂與精神奕奕

  這幾天不少人去改成「鮭魚」名,想起來以前準備精神專科醫師考試時,如果知道個案曾經改名,都必須再澄清改名的原因,往往會聽到不少人生故事。 我自己沒改過名,從小到大都叫「林奕萱」。一直以來都很喜歡自己的名字,覺得讀起來鏗鏘有力,有「女生的感覺」但又不會「太女生」(到底從小就哪來的性別意識...),「奕」和「萱」的涵義也都頗為正面;而且三個字都可以左右對稱,有種莫名的安心。 小時候,問過爸媽當初怎麼會幫我取這個名字。 媽媽往往略帶得意地告訴我,這是爸媽自己翻字典、自學姓名學,最後決定出來的名字。當年也曾經花錢讓算名老師算過,算出來的名字是「林秋榕XDDDDD」,爸媽覺得「秋天的榕樹未免也太不吉利」,決定自己取。 由於媽媽過去曾在戶政系統工作,可以知道全台灣有多少人跟我同名同姓。印象中,到我小學六年級時,全台灣似乎只有個位數的人跟我完全同名。 現在可就多了,平常的樂趣之一就是google自己的名字,筆數還不少,不過大部分都是得獎、作品等表揚情事;如果進入裁判書系統查詢,就更有趣一點了。 比較困擾的是,「奕」和「萱」這兩個字,同音字實在不少。 小學時期,常常得一些校內的小獎項,獎狀上名字出錯的機會超高。收過「林翌軒」、「林羿瑄」、「林亦暄」之類的獎狀,或是這幾個字的排列組合。 另一個困擾是,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的名字,尤其是「奕」。 若說,奕是「精神奕奕的奕」,大概有九成的機會會得到「蛤?」這個回應。接下來我就會說「一個亦步亦趨的亦,下面再一個大」;然後再繼續得到「蛤?」這個回應。 不過這個困擾,在陳奕迅大紅之後,就再也不困擾了。 目前我一概都說「我的奕是陳奕迅的奕」,沾光沾光。 除了之前參加挑剔到極點的字音字形比賽,斤斤計較每個筆畫,我才會好好寫「奕」字,否則簽名的時候,我寫得潦草,常常寫得很像「変」,看起來很像簡體字的「變」,過去的確也造成不少誤會。 現在做心理健康的工作,希望每個人都能精神奕奕的,剛好也很符合我的名字,這就是粉絲專頁取這名字的由來。或許,真的從小就註定要從事這個行業了吧。